中介人員正在與一桌客戶交談,幫助選取中意的卵源。
“營養(yǎng)費”5千元“捐卵”不簽合同
10月中旬,記者隨機在網(wǎng)上選擇了一家設在北京的捐卵中介。
這家名為“陽光代孕網(wǎng)”的公司,對外的宣傳更像是一個慈善機構,“幫助全國各地不孕不育家庭,同時也幫很多家境困難的女大學生”。
記者與“陽光代孕網(wǎng)”負責人QQ聯(lián)系,表達捐卵意向后,一名自稱李塵(化名)的男子負責跟記者聯(lián)系。
李塵介紹,公司成立已有7年,為客戶提供一條龍服務,包括代孕、捐卵、聯(lián)系醫(yī)院外,還協(xié)助親子鑒定以及辦理出生證等。
記者遞交相關資料并初審通過后,李塵介紹“捐卵”的大致流程,見面會上捐卵者被客戶選上將進行體檢,一切符合要求后,捐卵者接受催卵針,最后進行取卵手術。
李塵愛把“捐卵者”稱為“志愿者”,把“報酬”稱為“營養(yǎng)費”,但拒絕簽訂合同。
“你作為名校學生,應該知道目前國內做這個是違法的?!崩顗m說,為保證雙方的安全和隱私,交易都沒有合同,中介和捐卵者也從來不簽合同。
“營養(yǎng)費”要等到取卵手術時才給,李塵說一般都是5000元,“雖然你是名校的,但現(xiàn)在北京高校的志愿者不少,這個數(shù)不低了”。
記者以急用錢為理由,要求立刻進行下一流程見客戶。李塵說,公司每周六都會安排一次客戶和志愿者的見面會,一般有10余名客戶和20多名志愿者。
“購卵”見面會客戶挑剔單眼皮
10月22日下午,李塵約記者在海淀區(qū)大運村一家肯德基見面。
見面后,李塵帶記者來到麗亭華苑酒店一層中央的咖啡廳,“你就坐在這兒,要喝什么隨便點,其他都不用管。”李塵說完走開。
十幾分鐘內,李塵頻繁往返于酒店和附近地鐵口,陸續(xù)領來四五名20歲左右的女孩。
此時,客戶陸續(xù)趕到,坐滿咖啡廳20多個座位,一些客戶只能到二層,尋找靠樓梯的空位。
記者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客戶多是一對對夫婦,都在40歲以上,有的已年過50。從穿著看,并不是都很富足,有的甚至可以用樸素形容。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女孩們,偶爾夫妻輕聲低語幾句。一個多小時的見面會中,記者幾乎沒有看到一個客戶笑過。
每桌客戶至少配有一名中介人員,拿著材料,幫客戶審視著每一名女孩。他們穿梭在客戶與女孩間傳話,內容大多是女孩的身高、血型、嗜好等信息。
客戶冷漠的目光下,這些“捐卵志愿者”們少言寡語,無所事事。有的拿出手機把玩,有的托著下巴發(fā)呆。記者曾主動詢問身邊女孩的學校等信息,但對方很謹慎。
期間,李塵走到記者面前,拿出相機拍照,“留著(照片)給客戶再仔細看看。”他的手機里面都是年輕女孩的照片。
下午3時許,客戶和女孩們都陸續(xù)離開?!澳阕畲蟮娜鮿菔菃窝燮??!崩顗m告知記者,這次未被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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